芳是姊中姊,卓則是大哥大 (喂?
酥平像我姊姊,芳,則是我們兩個的姊姊,一個眼神我們就會乖乖。
套句書慧的話,這個家沒阿芳會散。 (XDD
她是一個群體裡最靠譜的那位,智商永遠在線、包裡永遠有傘 (地標內湖)、閃光燈電池永遠有電
當我們所有人在平行時空對話的時候,她手握著牽引繩,默默的把大家從蟲洞中拉出來見面
每次大夥兒一頭熱地衝下診間要取午餐,“….你們有誰身上有帶現金?“ (眾人摸摸鼻子走回去)
她優秀但沒有優越感,明亮卻不刺眼,總是直言不諱、有話就說
“大阪的章魚燒真的是我吃過最難吃的” in front of the store
“但我們都有買網卡所以不用wifi啊” in front of the teacher
我的一些彎彎繞繞的腸子,在她面前都成了繡花拳腳
有好幾次我被訓得連回應都語無倫次,她坐在我旁邊,嘆了口氣後冷靜的替我回話,我:阿芳~~♥♥
卓跟芳是九年的同學了,是同窗、是鄰桌,但生活在兩種極端裡面
芳包裡什麼都有,與此同時,卓很容易什麼都沒有(錢包忘在家裡、手機剩2趴、行充太爛了)
她通常只帶真心出門
真心的對待病人、真心的想開好每一台手術、真心的笑真心的煩躁、真心的說話與真心的不想說話
真心的為傑哥煩惱他的畢業證書。
畢業典禮當天的我們都在日本。(除了傑哥)
酥平:傑哥畢業快樂!!!
眾人 “不知道傑哥去典禮有沒有領到畢業證書….”
卓(aka阿純) :“我不知道你們其他人的,但我的在傑哥那裡。”
眾人:”嗯???“
酥平:”真的嗎?!你拿到囉!!”
我:“喔~~~那不就代表畢業了嗎!今天晚上再喝一杯慶祝!“
只有阿芳:”…. 但是傑哥幹嘛拿你的畢業證書?
????
….????
卓好像每天都在兩種極端狀態反覆橫跳
要馬就是發條上滿,1200rpm正轉; 要馬就是插頭被拔了,已經安詳的走了一陣子了
雖然時常困惑,卻又時常在給予解答。
就是這麼矛盾又可愛的卓。
天黑有燈,下雨有傘,同路有阿諾
阿諾哥跟我一起入學,在其他哥哥姊姊們已經在臨床打滾的時候
我們還在221篇地獄,每日得做個三四篇文獻ppt的煎熬
有時候在細胞房前遇到的時候,他會一把抓住我這隻遊魂,“要上課,你要去哪?“
前幾天他坐在我旁邊,默默感慨:“我們真的截然不同誒…..”
阿芳驚懼轉頭:你現在才發現??
“也沒有….就再一次的覺得好神奇喔…..”
我們確實截然不同
(不只是桌面)
同樣是開第一台側窗,他會謹慎小心 不願錯踏,Sean先帶著做一次,然後才準自己開刀
而我,
學長:”要我先開一次給你看嗎?“
”我自己來!“XDD
我們一個重視沙盤推演、一個在意賽後檢討
一個需要多踩油門、一個需要用力踏著煞車板,於是我們就這樣互相踩著,走走停停
(儘管我們即將朝著不同方向了,但我還是會時不時地出現來加加油、踩踩油門的)
我們如此不同,但他卻在很多時刻共感了我
之後的日子,一定都會跟很多事情比腕力
(但我知道,阿諾,你會贏的)
就像秒殺整場的KitKat之王一樣
A Big YES
第一台vertical GBR 是cathy全程帶我,播輕音樂讓病人我放鬆、把自己的壓力球借給病人捏,我從10點開到2點
第一台horizontal GBR、immediate implant 是Sean,從flap要掀到哪裡、到哪裡畫PRI、甚至連decortication洞怎麼打…
第一台root 咖是清華學長,跟刀的學弟:“學姐,你剛剛是被瘋狂稱讚了嗎” “那是學長的風格啦“
第一次導航、第一次取two incision都是勃哥(蹲)在旁邊
有一群人陪伴我、相信我,讓我有機會變得更強大更聰明、更溫暖
日本修業之旅的最後幾天我們住在淺草,與 卓跟阿諾一起
最後一天的早晨,我們穿過人滿為患的風雨雷門
不再祈求一路風調雨順
大步一走,把風雨留在身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