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紅書,得有一顆粉紅心
Dr. Otto Zuhr 跟 Dr. Marc Hurzeler合著的《Plastic-esthetic periodontal and implant surgery》
從2012年出版後,就成為牙周跟植牙手術的入門聖經
2012年該書出版,但他從2005就著手撰寫
那時下診後,就抱著電腦打字,他的小女兒Emma那時才八九歲,正是愛玩愛鬧討抱抱的年紀
“爸~拔爸拔把——-“
“Emma你給我一小時把這章寫完,就答應妳讓妳決定這本書的樣子“
“粉紅色的也可以嗎?”
“粉紅色的也可以。”
一言既出,初稿完成之後他找上牙科最大的出版商Quintessence publishing
但在那之前,Quintessence 的出書風格,大抵是這種“教科書式”,老教授一樣的封面
遠遠的就可以聞到若有似無的煙味 (都perio課本了還想怎樣!)
這位老教授,突然被作者要求穿上死亡芭比粉,出版商一百萬分不願意
來回斡旋了幾個月,Dr.Otto 跟Quintessence説:
“If the book is not PINK, then there would be NO book.”
後來的Quintessence陸陸續續出了一些老鼠灰(Urban對不起) ,以及各種低飽和度書封
果然,有愛,才有生命力♥ —- 羅曼羅蘭。
熱愛就是讓心一直心動,動到累了,就回家
雖然我才剛說完,粉紅書以前的書封像老教授
但Otto 本人給我的感覺,也像是東方儒者,靈魂裡帶著一種溫潤的木質氣息(跟古龍水無關)
應該說這位老師的氣度跟風骨,帶給我的影響,跟檀香可以一樣久久不散
他是全球名人,卻不太用手機跟網路,因為要把時間花在更多重要的事情上
他的知識儲備跟大腦海馬迴的密度,都遠高於我
可是還是願意花時間聽我說一些很小的煩惱
問我實驗做的怎麼樣,我跟他說PDL fibroblast養不起來,他就饒有興致地聽我分享沒營養的抱怨(?
刮PDL一片透明也不知道自已在刮哪裡、換液好麻煩、細胞懶得動….
我問他我有點burnout怎麼辦,執業生涯才剛開始,就覺得累了該怎麼辦
而Dr.Otto 你又要寫書寫paper、又是演講教學,更重要的是:還要懷有創造力的發想新的術式、解決臨床舊的問題
他說,你的”most importantly” 放錯地方了XD
家庭是我最重要的事,在Emma出生之後,我就決定週末必須在家,每場演講fly in and fly out
“但週末才是牙醫師進修的時間誒”
“所以當時我就不接飛太遠的演講,或是要求週間的會議。”
“那牙科呢?”
“哈,我到現在,每一天早上起來,還是對牙科充滿熱情。”
熱愛就是讓心一直心動,動到有點累了,就回家。
不以大師自居,只是一個熱愛牙周病的人,跟一個台灣的牙科碩士在學生
聊自己的職業觀、聊work-life balance、還有一點root coverage (我給他看左下premolar的recession,問這個要不要補XDD)
溫柔博學,粉紅心
“那Emma現在還喜歡粉紅色嗎?“,我指著一個粉紅小花手帕。
”她都30幾了” Otto 笑。
“Preserving natural tooth is sexier!“
德國,跟台灣滿像的,相對於比較學院派的牙周病學會,植牙學會雨後春筍,生機蓬勃
German Society of Periodontology 跟 German Association of Oral Implantology 的會員人數也懸殊了起來
眾多young clinician紛紛投入implant的懷抱,一去不復返
Dr. Otto問他們說,你們怎麼都不來Perio學會呀
“Cuz implant is sexy and digital world is fancy.” 年輕人就是敢衝敢愛要表白🚬
這倒也不是文人相輕或是一味擁戴自然牙
(粉紅書的共同作者,Huerzelerzuhr-academy的兩位創辦人
Dr. Hürzeler主要負責硬組織,implant部門,而他比較專攻軟組織,自然牙部門)
臨床上常常會遇到那種“edge case” “borderline case”
留的話…umm…不能保證,不留又覺得有點可惜的那種牆頭草案例
是那種就算帶入prognosis 公式,給出來的答案還是很vague那種
這很棘手誒,我們不是都已經“evidenece based dentistry“了嗎,這種模糊不清的地帶該如何解?
Patient-centered,aka 把病人放在中心去考慮治療計畫
而不是把術式放在中心
這件聽起來很八股的事,病人想要的:
所以解法顯然不能這麼簡單粗暴
同樣狀況的牙齒,在不同病人身上是否要留,就有不同的選擇
同樣狀況的牙齒、同一個病人,在不同年紀、不同生命週期時,決定也可能不同。
年紀 (Circle of life)
年紀是第一個考量,implant的survival rate 10年有96.4% (MS Howe et al , 2019)
那他是在這個病人30歲的時候植進去,還是50歲的時候植進去,就很有差了
Risk profile
他是容易蛀牙的人?已經有peridontitis的人?
容易蛀牙的:umm maybe implant
已牙周病的:通常離periimplantitis 也不遠了
Patient value
病人是怎麼想的?想留牙?
那可能要經過各種術式,CLP, endo, post-crown, GTR…,那還是想留?
下集仍是想繼續分享一些小故事
另外Dr. Lorenzo Tavelli要來了!!
把他們兩位的Tunneling 一起在下集裡捋一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