–Morton Amsterdam, the father of periodontal prosthesis(1974)
你有沒有發現,不管牙周的classification換了幾次,診間的醫師還是在做一樣的事?
所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?
Dr.amsterdam後來在實驗室裡補了他的下一句:
醫師還是在做一樣的事,是因為診斷沒有跟著科學在長進、因為那個診斷下錯了!
遇到caries,把他車掉,然後設計cavity,最後補起來
這樣子是解決disease嗎?還是只是解決了disease 的symptom?
caries的癥結點在細菌、在dysbiosis,而不是車掉又補,補完又車,總有一天牙齒會沒有,最後的結局就是拔掉。
清完、教完OHI,然後就只能雙手合十祈禱不要再蛀
當你focus在解除症狀,是不是同時把治療當成擲骰子?
牙醫學難道只能成事在天嗎
在學校咖啡廳的走廊上遇到國防的大有醫師
中華牙醫學會的時候,謝主任介紹我給他,也同時拜託他到賓大好好照顧我們
結果在一次吃飯的匆匆一見之後,再下一回真正談到話已經是我們在賓大的最後一天了。
來之前就知道賓大有一對很猛的夫妻,老公就是在牙周實驗室的大有學長、老婆是口外的學姊。
知名程度跟在密西根任教的鼎社學長夫婦一樣響亮。
走廊上學長熱情的邀約我們下午到他實驗室參觀。
於是才有了上文的談話。
大有學長:“其實賓大的偉大,不在於他的臨床,而是研究。”
與其他牙科研究室不同,賓大的牙科實驗室不隸屬於醫學院底下,獨立的研究中心就不會被抽成XD(錢的問題很骨感)
Levy’s building 的一樓有一間種滿了萵苣跟菸草的培養室
是Henry Daniell (五樓生化病理實驗室的boss)的,不僅如此,學校還為了他在市中心弄了個溫室XD
這兩種植物葉綠體的核苷酸序列有被完全解碼,所以很適合拿來表達我們轉殖進去的蛋白質
將therapeutic proteins表現在基因轉殖的菸草上,就可以大量降低合成、保存的成本
(實驗室目前已經成功用植物轉譯出小兒麻痺疫苗 或是瘧疾特效蛋白藥)
為什麼生物蛋白藥那麼貴?
因為他需要冷凍保存,他製作跟純化過程都很貴鬆鬆
因為他是一種Precision medicine
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-Cell Therapy
對抗血癌的CAR T是個精準醫療(的細胞治療)的經典例子
這樣當然很理想,但是一次療程要價1458萬台幣
根本沒有幾個人負擔得起
使precision medication affordable ,就變成了研究者另一項使命。
A game changer
牙周病是會跟著病人一輩子的
這句話在上課或是在學校跟診都完全體現
當bone resorption開始之後,他就像急速向下墜落的大怒神一樣
當然,牙醫師可以補graft
以為骨頭或是PDL cell會乖乖填進去(New attachment)
但現實很骨感,只有上皮長進去而已(long epithelium junction)
要有connective tissue attachment :
跟 bone沒關係(by Nyamn and Karring)
有沒有bone不是重點,有關的是牙根上PDL存在的高度(by Lindhe)
這件事讓還是臨床醫師的大有學長思索了很久
每次開完刀(osteoplatsy),看著患者骨頭被修掉後,牙縫變大、牙齒跟著變搖
當治療變成擲骰子,必然有地方出錯了
如果是醫師的實力不足,那就乖乖去進修、乖乖去翻書
但如果是基礎科學沒跟上來呢?如果是單純我們現在仍對於疾病的機轉不夠了解呢?
學長挫折看著自己臨床的case,決定自己進實驗室找答案。
“所以學長你是在做什麼實驗的?”竹茵舉手問。
“有沒有辦法在不動手術的情況下,讓骨頭長回來。”
我們全體都很配合(也打從心裡)的“wow”了出來。
牙周病本身就是一種牙齦的慢性發炎
而他們發現抗發炎蛋白del-1,可以控制發炎介質跑進periodontium的量、也同時抑制osteoclast的作用
選擇del-1(而非其他BMP、RANKL inhibitor...)的原因是,他在病人年紀大的時候低表達,所以導致"年紀增長 跟 牙周骨消失" 呈現正相關。
而且他抑制發炎的能力,剛好也能用在其他的免疫疾病上(ex 牙周病患者常常會伴隨類風溼性關節炎)。
"學長你說臨床有問題,進廠找答案
那如果一直都找不到答案怎麼辦?"
學長笑了,指著白板上的大大的字